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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次，戚浔刚淘好米，就听见电梯门开关的声音，往常嫌弃厨房油烟大的南欢，今天竟然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厨房——虽然只是门口。
“喂，戚浔。”
戚浔循声转头，不忘把手边的电饭煲调好程序，他转头撞进南欢的眼底，里面星光闪烁，是南欢想要干坏事前的预兆。
她挑起唇角，说出的话却让戚浔有些发懵：“帮我联系几个人，要手上见过血的那种，你明白我在说什么。”
在城中村这个混乱的地方长大，不仅能赚到奶奶病重前的医药费，还能平平安安地上学，南欢相信，戚浔绝对不会像是黎琪查到的资料上写得那么简单。
戚浔僵硬着手脚，转过身去拿起菜刀切着案板上的肉，但咔哒咔哒的机械声音暴露了戚浔的不平静。
他的嘴唇抿到发白，没有否认，但也没有正面回答南欢的要求：“我早就和他们没有联系了。”
南欢看着戚浔明显僵硬的身板，嗤笑一声：“这么紧张做什么？你说的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我只是让你找那种人来帮我揍一顿两个人，又不是让他们去杀人。”
这句话一出，戚浔的身子明显放松了下来，连带着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也清脆了很多：“那我知道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他们不好打发。”
刚才还说早就没有联系的戚浔，转头就提醒南欢。
南欢早猜到，他有联系到那些人的办法，所以半点不惊讶：“放心，我有的是钱。”就算是钱打发不了，舅舅那边还有些路子。
戚浔听到南欢信心在握的语气，心里最后一丝忧虑也放下了。
随着这口气的松懈，一股来自心灵更深处的满足涌上心头。这一刻，戚浔终于知道了，自己在见到南欢的那一刻，是在不满足什么。
他在害怕，他得到的这一切，都像是镜花水月，在沉溺进去的那一刹那，就会破碎成遗憾，扎进心底。
可南欢轻易点破了他想要隐瞒的事实，让戚浔感觉背上的压力，忽然就像是一个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，全部飞走了。
他听到背后南欢的轮椅碾过地毯的声音，没想着提醒南欢，光有钱是不够的。
虽然不知道南欢想要教训的人是谁，但是从南欢的身份来猜，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，起码都是南欢这个阶层的人。
而刀口舔血的那些人，是不会轻易为了钱去得罪本地的豪门世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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